适当的水果可降血糖 陈立夫在台时对在大陆的中共领导人——也是他的老对手频频表现出关切之情。如,他曾在会晤一名接近中共高层的美籍华裔科学家时问:“毛先生周先生还是那样习惯夜间工作么?”当得到肯定的回答时,陈微微摇头道:“不好,不好,昼夜颠倒,有违天地正气。虽不碍寿,但伤肾伤情……”又问:“玉阶兄(朱德)每天打针,忌口水果、糕饼吗?”对方说不甚清楚,中共领导人的病情属国家机密。陈立夫叹气说:“唉,什么机密?我跟玉阶兄都属老糖尿病了,同病相怜哪!中共领导治糖尿病,在香港哪家药房购药我都清楚。我知道玉阶兄爱吃甜的——如有机会,诸位可转告玉阶兄:美国大夫给了我一个水果单子,如他有兴趣我可随时提供。合适的水果可以降血糖的。”
陈立夫喜欢吃水果,患了糖尿病后,他一度不敢进食水果,担心水果中的糖分会让血糖升高。美国大夫告诉他,加以选择地吃水果,不但不会造成血糖升高,还能改善糖尿病。并非所有水果都含有高糖分,各种水果的含糖量不同。含糖量稍高一点的是西瓜、香瓜、草莓,为5%~8%。苹果、梨、杨梅、菠萝、橘子、樱桃、猕猴桃、葡萄,含糖量在12%以下。柿子、香蕉含糖量超过12%。板栗含糖量在20%以上。桂圆、荔枝含糖量可达50%。水果干,如葡萄干、蜜枣、龙眼、荔枝干,含糖量最高,可达70%~80%。陈立夫在大夫的指导下,吃的都是含糖量在12%以下的水果。
糖尿病人吃水果的另一个好处是,水果含有丰富的果胶,是一种水溶性纤维素,能促使胰岛素的分泌,还可以减慢食物消化、吸收的速度,引起餐后血糖下降。同时,植物纤维与胆盐结合,增加胆盐的排出,可以降低血清胆固醇。
吃水果前,陈立夫的私人护士会替他量血糖。空腹血糖在10毫摩/升以上,他就吃含糖量约为2%的黄瓜和番茄。当血糖降低到8毫摩/升,就可以吃含糖量5%~8%的西瓜、香瓜、草莓,也可以少量地吃一些苹果、梨、橘子、樱桃、猕猴桃、葡萄等。
大夫告诉陈立夫,吃水果的时间也要很好把握。一般来说,饭后二、三小时后,测定尿糖为阴性,就可以吃水果了。上午的时间可以安排在8~10点,下午可以安排在2~4点。
吃水果的量应该控制在每次25~50克,每天不超过100克;如果想多吃一些水果,就一定要减少主食的摄入量。比如,500克西瓜、300克草莓、200克猕猴桃、苹果、梨、橘子,约产生热量90~100千卡,相当于25克主食的热量。可以根据这个等式大致计算每天可以吃的水果。
陈立夫说:
我的饮食很清淡,喜吃青菜豆腐,油腻肉类较少。我的胆囊切除后,更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我有一点糖尿病,吃东西稍不留意,血糖就升至一百七八十度。一百二十较理想,超过二百便须注射因素林。现在我已经控制到一百四十左右,差不多高了二十度。目前有一种理论,即超过六十岁的人,每增一岁,血糖即可加一度。而我已逾九十岁,故理想之血糖高度,超过一百五十亦不为高。
去过陈立夫家赴家宴的客人们都有这么一种印象:陈府家宴桌上除“二红”(一样是招待客人的松鼠桂鱼,另一样是苏州名菜“番茄盅”)之外,几乎都是“白白绿绿”,素净得让客人们“不忍下箸”。
如陈立夫设宴款待国民党元老谷正纲的菜单如下:
四冷盘:生拌芹菜、海带丝拌鸡丝(佐红油)、葵花油炝黄瓜、蛋皮丝拌豆腐丝。
六热菜:干贝烧萝卜条、辣椒炒胡萝卜丝、番茄挂汁鱼饺(芋腐做成的假鱼馅)、番茄盅(酿火腿豆干)、菠菜蘑菇豆腐蛋皮杂烩菜、火腿粒焖青豆。酒是台湾当地的米酒。
谷正纲有国民党元老“饕餮大王”之称,也是一个无肉不欢的喜爱肥腻的超级食客。然而,正因为谷正纲这种率性而为的生活习惯,本人已患上高血脂,并已具有老年痴呆的迹象(如20世纪60年代谷到南美洲的巴拉圭访问,刚下飞机时,居然把这个高原国家当做中国的大西北,开口便问:“怎么宗南没来接我?”)。陈立夫担心这位老朋友的健康,于是特意安排了一桌素馔,不想这谷正纲吃得心花怒放,桌上素菜被他一扫而空,大呼过瘾。
陈立夫趁机劝谷正纲,人上了岁数,不可再学年轻人恣意妄为,应以低脂肪、多维生素、多纤维的食物为主。陈立夫还对谷正纲说:“素馔也能制成甘肥滋味,老兄近年来记忆减退、神思不专,应清减荤食,戒烈性酒。”
谷听了陈立夫的劝导,并从陈家“借”走了厨子,以吃素为主,终于避免了患老年痴呆。
陈立夫的祖母常年吃素,家里的女性也较多吃素,他从小也形成了多吃素的饮食习惯。58岁患上糖尿病后,他更是注意选择吃对治病有利的蔬菜。在这方面,他是很有心得的。
陈立夫经常吃的蔬菜有:豌豆、芹菜、蘑菇、胡萝卜等,对此陈立夫有一番说法:“此类蔬菜也是西洋菜,洋人嗜肉类油腻食品,多有高血脂、糖尿病之虞,豌豆防糖尿病,洋葱抑制血浆胆醇。西洋人炖肉多配洋葱,固然有增加美味的考虑,然而洋葱里头的维生素和烟酸对动脉硬化是一剂良药,另外胡萝卜、蘑菇不仅有营养,且都可降糖,营养学已有公论。”陈立夫在探视台湾地震中的受伤人员时,指示营养师多配芹菜,说:“芹菜有散瘀破结、消肿解毒之功效。”
陈立夫把萝卜、冬瓜、菠菜、南瓜并称为“菜中四圣”。他说:
萝卜的功效中医多有推崇,不必多讲。冬瓜富含维他命,治水肿脚气,我曾推介肝病病人每天吃一碗烧老南瓜,依我方法而行的病人大多减轻症状。如果推选“菜中至宝”,首选之物应是菠菜根,菠菜根养血、止血、敛阴、润燥,老百姓用来治夜盲,比猪肝还神,而我研究的结论,菠菜根治糖尿病有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