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号早上,老萧、我以及我的兄弟们七点半准时聚集到了俱乐部,装备昨天就基本整理好了,只需要简单的填装,一切都符合原计划,八点半以前我们按时出发。
老萧开车,一行人说笑声不停,胖子、烟灰、破牛仔都是头一回进山,看得出心情是不错的。老萧提议大家都将手机关掉,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于济南这座城市而言,意味着“消失”。
关机前打萧接听了几个电话,言语中淡淡的讲“我现在正去蒙山,俱乐部活动,我要静静心、、、”,呵,老萧是一个极度辩证的人,差不多是佛家讲的“烦恼与菩提”。
后排传来兄弟们的说笑声,很坦荡,玩户外的人都是一帮很纯的人,至少在以“驴”的身份与山对话时我们是纯粹的。
这一趟蒙山我们是不知道路的,一切都需见机行事,但同时前方的未知感也是最能刺激人的挑战欲,下马问前程的感觉是一种最好的冒险。
大约十点左右,我们的车进行蒙山山脉,一路上几乎没走什么弯路,地图、指南针加感觉。接下来要作的是观察山脉的走向,选一个合适的即定目标,然后切进去。放下车,背包上肩,和老萧商量了一下,将目标定到视线内最高的一座峰,我们需要先到最高的点,才能以最好的视线观察,继尔选择路线。一进山的路坡徒有些陡,刚从空调车下来的我们很快就进入了“假疲劳”期,不夸张的讲汗水真的如同下雨一样,沿着下巴一路上噼哩叭啦的掉,八折在最后,脸上几乎扭曲,对于兄弟的身体我一直是有疑问的,但对于兄弟的精神执著程度我却是有了解的,嘴上的调侃并不代表心里有丝豪的妥协,再说了,他要是敢趴下,我肯定跟他急,拖也得一块上,别他妈想退。
假疲劳期很快过去了,脑子里逐渐有了危机感,本以为蒙山里的水资源很丰富,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老萧很有经验,早就意识到了这点,建议大家控制喝水的频率和量,甚至开玩笑说大家试试上山顶前不要喝水,因为人真正缺水是在三天以后,现在不过是“口干”,身体惰性告诉你“该喝水了”,实质上还不会影响身体,大家不如趁这个机会体会体会极度口干的感觉。大家嘴上同意了,我知道没几个人会真正遵守。
老萧在前面带队找路,我压后,一个人开始琢磨一些形而上的问题。想想户外到底给了我什么,为什么这么上瘾?我想可能是“学会珍惜”,在山里我珍惜一切,一草一木,会为了方便面煮熟而心慰,会为了悬崖上的一声怒吼而不羁,心变得很大,可笑的是一旦回到城市,我又将无所谓身边的很多东西。
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队伍停住了,遇到了一片悬崖状的岩壁,其实这是在我们意料之中的,树木挡住了我的视线,我问老萧能上吗?老萧说我们应该可以,心里舒了口气,因为在山里我们是不愿走回头路的,走回头路也是需要勇气的。我问老萧坡度大概多少,老萧回答“大概八九十度吧。”,我倒,差不多成直角了,这还能上,老萧真强。没办法往回退,后队变前队,刚退十几米,我发现另一侧似乎能上,叫他们等会儿,自已放下包轻装探路,这他妈根本不算是路,但我感觉这是一条可以继续上的途径,于是我带队开路。这一段是最经典的路线,终于上到了一个平台,可以休息一下了,我跟老萧说起刚才的情况,老萧很深沉的说,其实这条路就跟做人做事一样,总感觉没路,但又总能过去,曲曲折折,只要你敢走,前面就断不了,这和我的体会是一样的。
开阔处,老萧说给这条线取个名,叫“乌龟回头路”,原因是刚才牛仔讲了个笑话,说买一些乌龟放生,乌龟下水边游边回头,不屑的遭身后的善人蔑视一眼“傻B”,恰巧我们在行走时也是不断的回头,牛仔觉得这个名不好,但我们大家都喜欢。
老萧说其实户外真正说难的是“徒步”,因为非常枯燥,但国内也有一个关于徒步很美丽的故事,据说是真事,一个小伙子徒步全国,在第二年遇到了一个同样徒步中国的日本姑娘,他们结伴而行,徒步完成了,他们的婚礼也举行了。呵,是挺美好的,不过将日本人掺和进来我有点不舒服,这一点我与我的兄弟八折有一致的态度。
接下来的所有路都是我带队,老萧说我是一个一带头就兴奋的人,状态很好,我自己也有感觉,但同时也常常忽略了后面人是否能跟上,这可能应该算是“左倾冒进主义”。
其实走在最前的人是最好的,由于山路很不好走,一旦有人引导你,你大部份视是在脚下,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反而是前面不知道路的人因为要判断分析,时不时的抬头展望,从而看到了很多好的风景,这是我喜欢走前面担责任的原因,因为在后面跟人走,会不自觉的放弃掉“风景”。
我们犯了个错误,为了找水源,竟然进入了游人常逛的风景区,这和我们的初衷是违背的。
玩上扎营,野外的风很舒服,不过不知名的虫总是咬我们,很郁闷,酒喝到兴处,我们各自谈开各自的人生目标,老萧说他小时候也是那种说长大后要当这样家那样家的孩子,成熟后才突然发现原来人一辈子只要把一件事做好就非常值得庆幸了,而他的目标就是将“制作牛仔”当成了一生的理想。躺在防潮垫上,头顶上是逐渐清晰的星空,我知道我也有我的目标。
、、、、、、、、
(差不多了,就这些吧,如果感兴趣的人一定要亲身试试,看文字的感觉差了很多,就好像真实的情况是无论多美的文字都无法描述一个花开的细节过程。)